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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居墓地:因為大水而流離失所,許多人在信達省特達市的馬克里古墓區裡尋找棲身之處。

穆沙夫‧汗閉上他小而深陷的雙眼並從鬍子上擰掉汗水。這個55歲的祖父說自己早該適應這種高溫了,但是很難看出他或其他6百萬巴基斯坦水災難民已經習慣了這種悲慘處境。「帳篷裡真叫人受不了,」他說。他指著綿延圍繞著瑙謝拉駐軍部隊西北部的臨時營區。那裡氣溫常高達38度,風又大又猛。

 

過去五個星期以來,汗和他的親戚們就住在那邊,頂著白花花的大太陽。有些孩子的頭髮有紅斑,這是因營養不足蛋白質缺乏所引起的癥狀。每天傍晚才有少量的食物供應,兩餐之間大家都在餓肚子──不只因為目前是齋戒月,也因為食物供給實在不夠。營區的醫學報告說許多人罹患疥瘡與下痢,不過他們至少倖免於染上洪患區裡大家都害怕的霍亂。

 

許多巴基斯坦人沮喪地了解到:情勢從沒這麼遭過。少數人懷抱希望,認為這場災難可以從此使這個國家轉型,提醒國際社會巴國所處的危急狀態,並且促使國家走上某種形式的救贖。然而,更多的巴基斯坦人民則覺得根本沒有政治領袖能夠來引導這些期望。確實,有些人認為根本沒有辦法阻止這個國家走上無政府狀態與失能。不過,有件事是大家都一致同意的:巴基斯坦此後必定將會有所變化。2010年大水的震波已經擴散到政治、反恐主義、經濟與這個國家的靈魂等層面。

 

大洪水後的政治

 

「我認為沒有人可以從水災裡完全復原。」巴國總統艾西夫‧阿里‧薩達里最近向一組記者坦承。他當然是最不可能復原的人。當水災來襲時,他的政府因為無法負起救助2000萬災民的責任而備受攻擊。救援與紓困工作緩慢,而薩達里不在國內也無濟於事。當時他正前往法國與英國商討反恐怖主義的重要事務,並且趁機籌募救災的資金(即便他確實曾溜進他一座16世紀的諾曼城堡裡渡過短暫的假期)。但是當薩達里離開愛麗舍宮或搭專車到契克斯(英國首相的別墅)之際,巴基斯坦的軍方領袖與反對黨領導人正在上電視,一邊敦促救災一邊攫取政治資本。薩達里執政聯盟裡的小輩抓住了群眾對總統未能親臨救災前線的憤怒,正在號召倒戈叛變。以喀拉蚩為基地的統一民族運動領袖阿塔夫‧胡笙,本來是薩達夫執政聯盟裡的一員,正在鼓吹來一場「法國式的大革命」,聳恿「愛國將領」打倒「封建」與「腐敗政客」,以拯救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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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譯自《TIME》SEP20/2010,由台灣英文雜誌社授權刊載,未經同意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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