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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別指標部分包括投資面、生產面都呈現大幅上揚的情況,交易面穩定,但是「使用面」卻是大幅衰退,即房市「未使用率」大幅增加,此代表現階段是屬於投資非居住性需求在支撐房市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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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張金鶚;撰文/方沛晶】

時隔兩年半,去年第四季的房地產景氣對策訊號,終於重回代表「安全穩定」的綠燈,然而這由綠轉藍、藍又轉綠的十個月內,事實上是由大量資金堆疊出來的行情,而且景氣動能來自於短期投資性需求,因此這次亮起來的其實是「不穩定」的綠燈!

 南部衰退,北部過熱

而且綠燈是全台平均的結果,無法確實反映各地的房市差異,現在房市是「一個台灣、兩個世界」,根據觀察所得,結果很可能是「南部黃藍燈(代表有衰退之虞),北部紅燈(過熱)」,才綜合得出此次的綠燈訊號,這背後的意義是否代表「安全穩定」,當然也就被打了個大問號!

 調查中也顯示,個別指標部分包括投資面、生產面都呈現大幅上揚的情況,交易面穩定,但是「使用面」卻是大幅衰退,即房市「未使用率」大幅增加,此代表現階段是屬於投資非居住性需求在支撐房市上揚。

 資金行情,推升景氣

「資金行情」是這一波房地產景氣的推手,我想這一點沒人會否認,但是既然是資金,就會有進有出,因為有進出,現階段的房地產景氣呈現的就不會是實質面的使用需求,與十個月前(二○○七年第一季)時,以自住客為主的支撐力道不同,也證明投資風險正在加深,因此綠燈訊號的榮景能維持多久,是相當值得憂慮的。

 

根據一般市場人士反應,目前大台北地區的投資客高達五成以上(也有仲介人士說是七成),我們如果以台電「不足底度」來估算空屋,大台北地區的空屋率大約是一五%,以國際間等級相同城市比較,其他城市的空屋率大約是三至五%,這多出來的四倍空屋率,也就是「使用面」大幅衰退的主因,甚至有興趣的購屋者可以去觀察一下林口、三峽等地的點燈數,感受可能更深。

 

含淚進場,恐遭泡沫

以往台灣房市復甦主要來自基本面,包括國民所得上揚、就業率改善、自住需求增加等;但這次的綠燈明顯是來自投資性的需求,比例過高的投資客,使得房地產交易充滿了短期進出的投機氣氛,在以套利為主的氛圍下,最令人擔憂的就是那些「含淚購屋」的自住者,會成為最後一隻老鼠。

 

根據歷史經驗來看,房地產的上漲格局約三至四年,收縮期較長約五到七年,然而這一波房地產景氣上揚從二○○四年至今,已經超過五年了,這段時間內民眾的薪資所得沒有增加、失業率沒有下降、GDP(Gross Domestic Product,國內生產毛額)也沒有明顯的成長力道,房地產熱度的假性需求,只是讓泡沫愈吹愈大。

 

居高思危,戰勝房價

更遺憾的是,一般民眾被這股假性需求推著走,根據我們調查的住宅需求動向,五大都會區中,有高達七成五以上的新購住宅者認為去年下半年的房價不合理,卻仍在過去半年進場購屋,這種矛盾的心理就像是陷入了「囚犯困境」(註)。

 

購屋者為了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在房地產資訊失衡與不透明的操弄下「含淚進場」,甚至還有購屋者認為愈晚買、房子就愈貴,看到不少年輕人就此成為屋奴,我常常想問這些購屋者:你為什麼要被不合理的高房價挾持?

 

當然,民意如流水!需求面對目前房價的不合理認知已達成共識,但是因為政府並沒有針對此認知,進行任何有效措施,也令人相當費解。或許是下半年的選舉在即,政府寧願累積民怨而不願得罪財團,因此讓投資性需求大幅下滑的「選擇性金融管制措施」,央行的態度對高房價的殺傷力仍是「溫和無效」,只能期待民眾是否能拋開過度預期的心理,以居高思危的態度戰勝不合理!

 

註:賽局理論的「囚犯困境」,大意是說有兩個嫌犯被抓進牢裡,因無確切證據可將其定罪,警方分別向甲、乙囚犯施以心戰喊話,「你若認罪,可輕判五年,若不認罪,等到另一人供出你的罪行,會被重判十年。」

 

為了追求個人最大利益,嫌犯心想若不認罪(不買屋),被供出的風險極高,最後兩個人都認罪(買屋)了,分別被判五年(也可能被判十年);但如果兩人能口徑一致否認到底(不買屋),其實都是會無罪獲釋,即可實現社會的最大利益。

【口述/張金鶚;撰文/方沛晶】

【完整內容請見《非凡新聞周刊》2010年2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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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之怒(1)三大怪象!都市更新等於亂拆、賤賣你家?
作者:陳一姍.熊毅晰  出處:天下雜誌 445期 20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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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你一覺醒來,你的家被劃定都市更新;有一天,你翻開報紙,你家旁邊的土地標了天價,你再也很難換屋。曾幾何時,我們的土地,變成了別人的豪宅。當薪水不漲,房價節節攀升,我們該向誰發怒?要如何抑制炒地、炒房?


怪象:十年的房子被都市更新

趙醫師:我沒有什麼條件,只是房子不要拆

對台大醫學院畢業,太太還當過衛生署高官的趙醫師而言,活了七十年,從來沒有這麼弱勢過。兩年前,一位陌生人找到他板橋的診所說,相中他仁愛路杭州南路附近的房子要做都更。「我的房子蓋好才十年,兩個小孩住的好好的,根本沒興趣,就不理他。」之後,他收到說明會通知,也都沒去。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通知,十年新的房子已被台北市政府以「建築物因年代久遠有傾頹或朽壞之虞、建築物排列不良或道路彎曲狹小,足以妨害公共交通或公共安全」劃定更新。

過了沒多久,他又收到建商的通知,知道自己雖然沒有出席說明會,但「在律師的見證下,已被代抽,分配到後棟六樓,與地下第六層的車位」。原本幽靜的生活環境,突然變成二十八層住商混合大廈裡的二戶。趙醫師這才知道,即使沒有他同意,五分之三的鄰居就可以決定他的命運。而他的房子,關係到面積可否達一千五百坪,建商能否拿更多容積獎勵。

「我已經老了,根本不在意賺不賺錢,我沒什麼條件,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房子而已,」已經退休的他,為了保住自己的房子,第一次變成陳情人。在會議上,他得以陳情三分鐘。

怪象:市價兩千多萬,建商估價只有八九六萬

機車行老闆彭龍三:我是用肉身在擋推土機

彭龍三用他指縫間有著油污的手,翻著手上一大本一大本的都更資料。第十年了,從民國八十九年,位在捷運永春站旁的機車行及二樓住家,被政府劃定為都更區後,彭龍三生活從此大亂。


彭龍三是住在這裡的第三代,當年阿公從新竹走了三天三夜落腳到台北當佃農,靠著耕者有其田翻身,分到土地。到了父親這一輩除了種田,又開了機車行迄今,一家人吃穿都靠這間店面。

新設計,都更建商分五一%,地主住戶分四九%,他原本二十二坪的店面,都更後只分到十五.六坪,與補償金一八○萬。很難再開店,一家居住空間也變小。他更氣的是,目前市價兩千多萬的店面,在建商五年前的估價裡只有八百九十六萬。他不平,向政府索取估價報告,卻不行。

負責該案實施的森業營造建設開發部經理李政道說,這個案子是九四年送的計劃,當然是以當時的估價。目前森業和彭龍三正在相互提告中。

彭龍三感慨地說,住戶陸續都遷走了,加上漫長的抗爭,老社區已經瓦解了。他的生意也大受影響。「我知道,這個案子拖最久,推土機要推,我們一定是第一個,我是用肉身在抵擋推土機,」他說:「但我要保住我的家。」

怪象:綠地消失,豪宅聳立

作家古蒙仁:此生已註定無望

三月底天母聖道兒童之家的標售,被譽為天母新地王的誕生,作家古蒙仁憤怒地在報上喊出「此生已註定無望」。三十年前,古蒙仁從大直一直找到天母,看上天母到處都是綠地,矮矮的台銀美軍顧問團宿舍,低密度開發的特質。許多天母人都跟他一樣。

但這十年,天母的天空快速被遮蔽了,先是《中央日報》被標走,蓋了三十層的大樓;士林紙業也蓋起來;天母公園旁的台銀宿舍全被買走,現在都在蓋一棟又一棟三十多層樓的豪宅:「我不知道為什麼都市計劃沒有限制高度,現在走在天母會覺得自己好像走在曼哈頓,到處都是摩天大樓。」

 

古蒙仁只有一間房子。對他而言,房價上漲毫無意義,他不可能賣掉,因為賣掉之後,就再也買不起了。「對土地問題,政府一點因應對策都沒有,我真的很痛恨政府沒有一點社會正義,沒有一點作為。」

每個人都該有一首屬於自己的心曲。曾幾何時,台灣中產階級的心曲,因為土地,正慢慢地變調為一首首無奈、憤怒與絕望的歌。

連前中研院長李遠哲,上週末都在建商好友的慶功酒會上說,「現在台北的房價高得連中研院士都買不起。」影響所及,連中研院想請海外學人回國擔任院士,他們都因買不起房子而拒絕。

三月二十六日,二十一年前帶領群眾夜宿忠孝東路無殼蝸牛運動的李幸長,再度與群眾走上街頭。

「政府只會徵詢企業大老、建商公會的建言,從未聽聽大多數想有個住所安身立命百姓的心聲,更未曾對中下勞工、弱勢族群的房事有過關愛的眼神,因此我們只好自救,集結公民社會的力量,讓總統馬英九、行政院長吳敦義正視我們這些『庶民』的苦痛,」無殼蝸牛聯盟聲明:「年底要用選票表達憤怒。」

吳敦義卻回應,房價是市場供需決定,台北精華區房價,「我沒有能力也不該打壓。房地產是火車頭工業,現在好不容易有點火苗,要是打下去,全民經濟會『down』下來。」

地價、房價狂飆,真的是一句「供給與需求」就能解釋的嗎?為什麼從老醫生,機車行老闆,到作家,這些原本不是弱勢的人,都這麼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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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之怒(2)國家的土地,變成私人的豪宅


建商用這麼昂貴的價格去標地,為什麼不趕快開發?事實上,建商養地的手法全都符合法令,「我照你遊戲規則走,你不能講我囤積土地有錯。關鍵是政府要有作為,要逼得地主受不了,一定要開發,」宏大不動產鑑價董事長卓輝華說。


土地稅制,是縱容建商囤地、囤房的主要元兇。從建商的「養地」水位,就可以發現台北市的土地供給並未如外界所言緊俏。

財政部出身,資誠會計師事務所協理吳金終說,在先進國家中,大概就屬台灣的土地稅制最為落後。

台灣一塊土地有四種價格,除了市價,三年調一次的是公告地價;根據公告地價上下二成的申報地價是課地價稅用的;公告現值是課土地增值稅用的。「就連大陸課土地增值稅都是用實際交易價格,」吳金終批評,台灣所得稅、營業稅都現代化了,只有土地稅都不動。

全世界最落後的土地稅制

台灣的房屋價值,也有兩個。市價之外,房屋稅則是根據各地地方稅捐稽徵處評定的「房屋構造標準單價」。這個單價已經二十七年沒有修改,立委賴世葆曾估計,目前一平方公尺四五八○元的單價,只有實際價值五分之一。

價格不透明,房地產交易因此也怪象叢生。卓輝華直言,在台灣,不少房屋買賣簽三份合約,一份是「公契」,提供政府單位報稅用;「私契」,雙方真的買賣用的;還有一分「假契」,銀行貸款用:賣一千萬,寫一千三百萬,跟銀行借個七成,全是靠貸款買房。

政府也有建停車場減免地價稅的優惠,囤地成本更低。

台大城鄉所教授華昌宜直言,台灣的土地稅制關鍵不在稅率不高,而在稅基。台北市公告現值最接近市價,但也是打七折;公告地價更是只有四成,導致台灣的土地稅、房屋稅率表面高,但是加總實際負擔,只有美國的十分之一。「台灣的空屋、空地持有成本太低了,大家都把房子當黃金一樣買,有錢就買了放在床底下,」他形容。到底台北市有多少空屋,這個數字卻無人知道。

吳金終說,當年是因為支票匯款不發達,都用現金交易,查緝不易,為了避免爭議,才權宜用公告地價或公告現值。現在二十一世紀,誰買賣房子是用現金?要掌握交易價格一點都不困難,問題在政府要不要改。

 


李振祥分析,不算開放空間與停車獎勵,光靠都更,台北市可以拿到三成容積獎勵,台北縣可以拿到五成。簡易來說,一旦建商要分超過三成,住戶的居住面積就會縮小。

政府宣導都更一開始就教錯重點,強調會賺大錢,導致不能賺大錢的地方,即使最需要再生,也無人聞問。台北市都市計劃委員、總統馬英九住宅的建築師張樞直言,台北市政府第一期劃定的三十多個隅陋地區,是在大同、萬華,但這幾個區都沒做,市政府也沒錢自己做。

後來開放建商與民眾做,結果都更都出現在房地產好的地區,文山區最多,其次是大安區,變成有房價,才有都更。

政府打建商主意,想用民間的力量,讓市容快速變美。但建商要賺錢,民眾要不吃虧,換新屋,成本就由全民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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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之怒(3)假公益、真私利的都市更新
都市更新委員張樞說,本來老房子換新房子就已經是賺到了。但台北的地主不但要房子不比現在小,甚至更大,至少有一個停車位。拆房子要賠償、搬家費及出去租房子的租金都要建商負責。「為了要滿足他,加上建商的利潤,都是用全民的容積來造就,」總在委員會上扮演黑臉,不怕得罪建商的張樞,說出了容積獎勵背後的無奈。


都市更新研究發展基金會執行長丁致成也批評,台灣地主真的很難搞。在日本,絕不會發生住戶與建商私下見面的事,因為在日本社會去私下索取自己的利益很丟臉。但台灣民情卻非如此,恨不得自己拿最多,才有本事。

都更完全是利益導向,但卻能戴著整頓市容的公益皇冠拿優惠。住戶想發財的私利,容積率卻要市民買單。加上台灣政商共生的全力助攻下,「都市更新條例」成為立法院修法最頻繁的法案之一。十二年修了七次,今年還要修第八次。

根據律師蔡志揚整理,民國九十二年,立法院修法放寬協議合建的門檻,由原先百分之百的住戶同意,降低為八成。民國九十四年第三修,將原先都更區裡的公有地,應該要權利變換(分房子)的規定,改為建商可以用現金買。民國九十五年第四修又放寬,公有地建商有優先承購權,可不用標,直接讓售。讓售價多是公告現值,遠比公開標售低許多。

這個都更與畸零地讓售的漏洞,直到國有財產局兩次遭到搜索,前後兩任副局長遭到起訴後。去年初才被堵住,才半年,公有地參加都更採讓售降低一半。

現在,「都市更新條例」已經送進立法院進行第八修,對住戶更加嚴苛,一旦通過,如果反對都更者只有五戶以下,可出動警察,來驅離民眾。民眾可以看的公共展示期,要由現行三十天縮短為十五天。

「公權力早就該介入了,大家都把目光焦點放在陳情人上,這樣對更多等著要住進新房子的都更住戶公平嗎?」一位專門從事都更的建設公司總經理有不同的看法。

將八修的都更法,對建商又更加寬限,一旦都委會通過都更案,實施期可由一年直接延長到六年。「不讓人民看,卻讓建商可以先圈地再說,」張維修解釋其中的不公。

多位都更自救會成員都批評,台灣的都更法,讓民眾與建商武器完全不對等。建商鮮少走完全公開透明的管道,因為賺不到錢,而普遍採取的管道,合建綁權利變更,私下議約,讓每個住戶各顯神通去談條件。

 


譬如:估價過程中決定房屋價值的三家估價師,都由建商找,但費用其實是「共同負擔」。而估價報告只提供給都委會,人民無權查詢。多數民眾在簽同意書,讓建商去送都更計劃審核時,只知道未來房子長什麼樣,但自己到底能分多少坪?分到哪一層,哪一戶?卻不準確。

問題是都更事業計劃一旦核定,根據第七次所修的都更法,同意書不得撤回。「為什麼建商是『公共利益』,小市民就是釘子戶?建商與小市民的公平協調機制是不對等的,」張維修說。

「法律向來不在保護好人,而是在保護懂法的人,」李振祥分析。建商現在就是利用資訊的優勢,一旦住戶對於都更的知識愈來愈正確,建商空間就愈小。在日本,現在幾乎都是由民間自力都更。最著名的六本木案,則是銀行推動。

更大的隱憂是,都更很快地摧毀,台灣好不容易發展出的社區意識與信任。同社區住戶,因為立場不同而分裂,巷子裡錯身也低頭而過,誰私下拿了什麼好處的傳言滿天飛。

土地之怒4:噬土政權毫無作為

更令中產階級憤怒的是,從土地稅到都更爭議,政府不是看不見,也不是不知關鍵。但從中央到地方,所有政治人物全被綁架了。

「台灣是一個噬土性的政權,土地開發是從中央到地方一個重要的利基,不論供需,還是要不斷的開發,地價就是要這麼貴,」政大地政系系主任徐世榮說。

一位活躍於政商工會圈的知名企業員工說,現今的政治生態,唯有土地利益才撐得起一位民意代表。否則「現在隨便一場選舉經費起碼是一億起跳,政治人物光靠工程分配款早就不夠看。」

複雜的政商共生結構,使得根本不用修法,地方就可以自己調整的公共地價、公告現值、房屋評定價值,根本沒人要動。華昌宜生動地描述,當年他向某縣長建言,應該調整地價與房屋價,以解決地方財政窘況:「他急忙搖頭說,你這是學院派不食人間煙火,我還要選舉哩,不可能,不可能。」

 

解決民怨該做的四件事

「想要有個負擔得起的房」已經成為中產階級最大的心曲。政府要解決這股龐大的民怨,首先,必須讓房地產交易價格透明化。

資誠會計師事務所協理吳金終,認為一般民眾抗拒加稅並非無解。

在美國,各地方政府本來就可根據自己財政狀況,對財產稅打折。政府不妨第一步先讓真實地價浮上檯面。起碼土地增值稅先按實價課徵,抑制炒作。財產稅則可打折,以降低自有房屋者的反對阻力。

第二,如果實價不可行,政府可以成立獨立的房地產鑑價單位,來決定公告地價。「就是要擺脫地方政商共生的結構,」華昌宜說。

第三,「國土計劃法」趕快通過。華昌宜指出,過去幾年,台灣引入開發許可制的觀念,權力下放到都市審議委員會或縣市層級,使得台灣國土加速支離破碎。

台灣哪些地方應該是保護區,哪些地方應該是城鄉發展區、農業區?城鄉發展區裡,又該有什麼規範?都市的天際線要多高?這些全要靠「國土計劃法」做上位法規,地方政府依循。否則「這些委員會審議時,看到的就是這塊土地,看不到全貌,」華昌宜批評。

第四,短期內,為了遏止囤地歪風,國有土地標售,不妨設立開發期限條款。事實上,現行壽險業資金管理規範中就明定,壽險業買地兩年內一定要開發,杜絕囤地炒作。

民國七十八年,無殼蝸牛運動唱起的憤怒之歌,二十一年了,人民繼續憤怒著。當政府用「進步」、「供需法則」來搪塞人民,我們不禁要問,進步是為了誰?發展又是為了誰?空有美麗的房子,卻少了庶民的呼吸與靈魂,多了因為黑箱而存在的猜忌。空有軀殼,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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