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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80、90年代的員工抗壓性差?是「血汗工廠」把員工逼成一個個孤立的點?還是媒體的報導鼓動了年輕生命接二連三地往下躍身?流血的富士康實質向中國低端製造的經濟發展模式發出尖銳拷問,也突顯了中國製造業勞動力群體的歷史變遷與現實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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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康連跳事件在五月二十六日演繹到極致。這一天,富士康科技集團總裁郭台銘來到深圳富士康,面對社會公眾鞠躬致歉。人們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在當天深夜,富士康員工賀某從宿舍樓上跳下身亡,成為富士康的第十二跳。二十七日早,又有一名年輕人割腕自戕。

如同推倒了的多米諾骨牌,這一跳,重重撞擊了包括媒體在內的社會神經,十三跳、十四跳、十五跳……甚至雙人跳的傳聞瘋狂轉播,許多人陷入一種精神恍惚的狀態,無論如何不明白這些花樣年華的年輕人,為何任生命如羽毛般輕飛,任青春如秋葉般凋零?

自今年以來,深圳富士康工廠接連發生員工墜樓事件,造成十死二重傷的嚴重後果。一個又一個縱身而躍的年輕身影,如同一幅幅上演的慢鏡頭連續畫面,定格了這些殘酷的自殺悲劇。自殺像瘟疫般傳染,人們由最初的震驚錯愕、到扼腕痛惜、到剖析反思,再到困惑迷茫、不知所措,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內,發生在富士康集團內如此頻密、如此血腥的自殺場面,如同一個個沉重而悲傷的巨大問號,發出生命的拷問,帶來悲哀的歎息。人們痛惜並反思:流血的富士康背後,折射的是沉痾纏身、遍體鱗傷的社會肌體。

據悉,富士康事件亦引起中共高層高度關注,多位中央領導做出重要批示。五月二十七日,由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全國總工會、公安部組成中央部委聯合調查組,由人保部部長尹蔚民親自帶隊,緊急啟程前往深圳,調查已在國內外引起軒然大波的富士康員工墜樓事件。

 

何處安放我青春/鄉村到都市,容易情緒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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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關注的是,富士康跳樓輕生的年輕人,在十八歲到二十七歲之間,這些八○年代、九○年代出生長大的打工者,被稱作新生代農民工。

資料顯示,在目前中國一‧五億農民工大軍中,八○後、九○後外出打工者占到六○%,將近一億。而在富士康的基層員工中,八○後、九○後打工者,已經超過八五%。這些新生代農民工雖然是一樣的打工者,相比其任勞任怨的父輩,胸懷了不一樣的理想。

據知情人士透露,在富士康有三種典型的年輕打工者:

第一種是家庭條件較好,出來不是為了掙錢,主要是看世界,在北京、上海、廣州這些大城市轉過一圈後,再回去成家立業。有個富士康員工,月工資祇有兩千元,卻從家裏要了四萬元買輛小車開。

第二種是家庭條件差,出來打工,把每年掙的錢都攢下來,三年攢到五、六萬,回家蓋房結婚過日子。

第三種有理想、有事業心,能吃苦,利用富士康提供的從專科到博士的培訓,實現自己的理想。目前富士康在企業課堂「充電」的就有八千多人。

這幾類人多來自偏遠農村。有的人深居遠山,走四個小時山路才能到鄉裡,他們突然來到城市生活,面對摩天大樓、燈紅酒綠,很容易產生失落情緒。九連跳自殺者中,就有剛來時連沖廁所都不會,一出門就不認得路,生產線上工作也跟不上別人,到哪裡都要排隊,覺得自己特別沒用而產生輕生念頭。……

 

 

【全文未完,完整內容請見《新新聞》121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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