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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丹娜的老公、英國著名導演蓋瑞奇的電影《福爾摩斯》正推出上映,專欄作家威爾森(A. N. Wilson)為讀者分析這位名偵探的永恆魅力。要說世上有最難解的謎,恐怕就是福爾摩斯本人了。

一八八七年,《比頓耶誕年刊》登出一篇奇特的故事:《血字的研究》。這是柯南‧道爾發表的第一篇作品,也是福爾摩斯與華生的第一次冒險──當時的道爾還是一位年輕沒什麼錢的家醫科大夫,住在英國普茨茅斯郊區的南海。

 故事一開頭,即使如今讀來,意外地還具有現代感。軍醫華生隨英軍前往阿富汗作戰,受傷退役返國,需要在倫敦找個地方住下,陰錯陽差與一位怪異的業餘偵探成為室友。福爾摩斯初次謀面,就憑推理說中華生的過去種種,讓華生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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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告訴華生:「我對一間貝克街的套房感興趣,那裏讓我們倆來住再適合不過了。希望你不會介意屋裏煙味太濃吧!」

兩人知名的合作關係從此誕生。《血字的研究》這篇故事已具備了造成福爾摩斯探案大受歡迎的所有元素:貝克街租屋裏的兩名單身漢;愚蠢的探員拉斯垂德,老是借助福爾摩斯的「業餘」天才來破案;還有福爾摩斯抽絲剝繭的推理能力。福爾摩斯對倫敦的底層生活與貧窮地區的了解,也令人讚嘆——這種知識不但華生不懂,就連道爾本身也不具備——道爾是在愛丁堡長大,在蘭開夏就讀寄宿學校,開始撰寫《福爾摩斯》時,對倫敦幾乎一無所知。

不過,福爾摩斯的許多特質,都是後來慢慢演變而成。早期的故事裏,福爾摩斯並不具備廣泛的知識;到後期,卻變成了萬事通。在《四個簽名》的故事一開頭,福爾摩斯從壁爐上拿下一劑針筒為自己注射,「結實的手臂與手腕,密密麻麻佈滿打針的疤痕」。兩年後,道爾為《岸邊雜誌》的家庭讀者撰寫《福爾摩斯探案》時,上述注射藥物的情節已不復見。

隨着這段演變,貝克街221B室的各項細節設定也逐漸完善。第一篇故事裏的「管家」還沒名字,其後有一段時間暫定為卡特太太,最後定案為大家熟知的哈德森太太。

然而,福爾摩斯的魅力究竟何在?我們為什麼一再透過書籍、電視與電影回味他的故事?蓋瑞奇於去年節禮日(Boxing Day,源自英國,指聖誕節的第二天)推出的《福爾摩斯》,就是最新的一個版本。不久前,英國聖公會內鬥激烈不可開交之際,我碰巧在一個藝文活動場合遇見坎特伯里大主教。我問他在這種時刻如何能夠保持神智清明,他答道:「我靠着不斷閱讀福爾摩斯探案。」

福爾摩斯吸引人的一個祕密是,假定推理與機巧可以解決人生的難題。但我們都知道,如果光是靠聰明機巧就能解決問題,這世界應該由聰明人來掌理,而不是目前這些經常意在淑世的笨蛋。

柯南‧道爾開始撰寫《福爾摩斯》的時候,正值許多有識之士失去宗教信仰,轉而信奉他們腦中定義模糊的「科學」。福爾摩斯的「推理能力」具有魔術戲法般的高度娛樂價值,但最後總能直指事物的核心——不像正統的科學,往往只是挖掘出更多的困惑。

 有些小說人物比創造它的作者更具生氣活力,本事也更大,福爾摩斯就是一例。道爾早年想效法史考特(Sir Walter Scott)撰寫歷史傳奇故事,也寫得很不錯,但總讓人覺得缺少了點勁道。到了寫福爾摩斯系列時,就顯得生氣勃勃,這股活力是來自福爾摩斯這號人物。

 

我們還發現,道爾就像華生一樣,對福爾摩斯也並非完全了解。舉例來說,在我看來,福爾摩斯很明顯是同性戀。他嗑藥後在瓦平及萊姆豪斯的碼頭與鴉片間流連,之後想必也順着天性的祕密需求,發生了某種性質的邂逅。這些我們都能理解,但華生若知道真相,肯定嚇壞了——我猜就是道爾也很難接受。看看傑瑞米‧布雷特(Jeremy Brett)在ITV(英國獨立電視台)電視劇裏所詮釋的福爾摩斯,即使沒有明白說出一個字,不是也已非常高明地流露出福爾摩斯的這一面嗎?

 

福爾摩斯已經超越原始作者而擁有了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們看到後代有那麼多電影以他為藍本,而且未來只會更多。除了蓋瑞奇的這部新片外,《超時空奇俠》(Doctor Who)的編劇莫法特(Steven Moffat)與《紳士聯盟》(The League of Gentlemen)的編劇蓋提斯(Mark Gatiss)也將聯合製作當代版的福爾摩斯,華生被改編成在目前這場阿富汗戰爭中受傷返鄉,這齣電視影集《夏洛克》(暫譯,Sherlock)計畫今年開拍。...

【撰文/A. N. Wilson】

【完整內容請見《讀者文摘》2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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