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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與和平》俄國文豪托爾斯泰逝世100週年紀念!

透過最偉大的文學心靈,我們得以更了解愛的真諦!

  ●改編電影,由奧斯卡影后海倫米蘭、「真善美」克里斯多夫普拉瑪、「贖罪」詹姆斯麥艾維主演!

  ●榮獲奧斯卡、金球獎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雙料提名!美國獨立精神獎最佳影片等5項提名!

他的熱情,讓愛失控,也讓愛自由!

  愛讓人狂熱,他們曾視彼此為無可取代的唯一;愛也讓人窒息,時間的流逝彰顯了兩人價值觀和個性的差異。當托爾斯泰聲稱他的創作屬於全國大眾,蘇菲亞卻以死相逼,欲獨占丈夫的所有作品。兒女、秘書、醫生、朋友無法袖手旁觀,周旋於兩人之間,無可避免地也被捲入這場風暴之中……

  蘇菲亞幾近瘋狂的愛讓托爾斯泰喘不過氣,他的生活越來越混亂,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然而所有的爭執、虛偽、猜忌卻強化了他的信念,他決定要放手一搏,因為唯有如此,才能解放愛的枷鎖,讓生命得到真正的救贖!

  傑伊.帕里尼用《為愛起程》帶領我們回到俄國文豪托爾斯泰的一九一○年,那是他生命的尾聲,卻也是他用愛與熱情印證生存價值的關鍵時刻。在帕里尼優雅細膩、充滿詩意的筆下,精神與實體的矛盾、愛與恨的分際、正義與偽善的掙扎……都如同萬花筒般以對稱鮮活的鏡像展現在我們眼前,讓我們從托爾斯泰孤注一擲的勇氣,找回那分永不衰老的熱情!

作者簡介

傑伊.帕里尼Jay Parini

  生於1948年,在美國賓州長大,越戰期間曾旅居蘇格蘭。

  身兼學者、詩人、小說家及傳記作家等多重身分的他,作品包括小說《班雅明的逃離》、《學徒情人》,和詩集《減法的藝術》,另著有約翰.史坦貝克、羅伯.佛洛斯特與威廉.福克納等知名文豪的傳記小說。

  他亦擅長政治與文學評論,著有《教學之藝術》一書。此外他也曾擔任《牛津美國文學百科全書》的編輯,並定期為《衛報》等報刊撰文。目前他在佛蒙特州的密德柏里學院擔任英語文學教授

譯者簡介

王瑞徽

  淡大法語系畢業。曾任雜誌編輯、廣告文案等職,現專事翻譯,譯作包括雷.布萊伯利科幻系列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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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愛起程(電影書衣限量珍藏版)
 
The last station
 
作者:傑伊.帕里尼
原文作者:Jay Parini
譯者:王瑞徽
出版社:皇冠
出版日期:2010年03月29日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573326441
裝訂:平裝

 

愛讓人狂熱,他們曾視彼此為無可取代的唯一;愛也讓人窒息,時間的流逝彰顯了兩人價值觀和個性的差異。當托爾斯泰聲稱他的創作屬於全國大眾,蘇菲亞卻以死相逼,欲獨占丈夫的所有作品。兒女、秘書、醫生、朋友無法袖手旁觀,周旋於兩人之間,無可避免地也被捲入這場風暴之中……

 

蘇菲亞幾近瘋狂的愛讓托爾斯泰喘不過氣,他的生活越來越混亂,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然而所有的爭執、虛偽、猜忌卻強化了他的信念,他決定要放手一搏,因為唯有如此,才能解放愛的枷鎖,讓生命得到真正的救贖!

 

傑伊.帕里尼用《為愛起程》帶領我們回到俄國文豪托爾斯泰的一九一○年,那是他生命的尾聲,卻也是他用愛與熱情印證生存價值的關鍵時刻。在帕里尼優雅細膩、充滿詩意的筆下,精神與實體的矛盾、愛與恨的分際、正義與偽善的掙扎……都如同萬花筒般以對稱鮮活的鏡像展現在我們眼前,讓我們從托爾斯泰孤注一擲的勇氣,找回那分永不衰老的熱情!

 

改編電影,由奧斯卡影后海倫米蘭、「真善美」克里斯多夫普拉瑪、「贖罪」詹姆斯麥艾維主演!

 

 

 

歲月更迭,將我們帶到了新世紀第一個十年的末尾。我在日記上寫下這奇怪的數字:一九一○年。這可能嗎?

列歐渥奇卡已經睡了,得一直到天亮才會醒來。剛才,我循著響亮的打鼾聲通過走廊走到他的臥房。他的鼾聲活像門板吱嘎吱嘎響似的傳遍整間屋子,惹得僕人們一陣竊笑。「老先生在鋸木材呢。」她們當著我的面這麼說。她們早已不把我放在眼裡,但我只是衝著她們一笑。

列歐渥奇卡的鼾聲並不困擾我,因為我們已經分房了。以前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時,他還有牙齒,鼾聲也小得多。

我在他的小床邊坐下,將那條印有鑰匙圖案的毛毯拉高到他的下巴。他驚動了一下,擠出醜怪的鬼臉,但沒有醒來。幾乎沒什麼事可以吵醒列歐渥奇卡‧托爾斯泰。他無論做什麼都那麼全心全意:睡覺、工作、跳舞、騎馬、吃飯。報上一直有他的消息。就連巴黎的許多早報都愛報導關於他、關於我們的一些生活瑣事,至於是真是假,他們根本不在乎。「托爾斯泰伯爵早餐吃些什麼,伯爵夫人?」他們這麼問我。一整個夏天,那些記者天天在門廊前排隊等著採訪,而圖拉的天氣讓這任務變得相當舒服。「他自己剪頭髮嗎?他目前在讀什麼書?他的命名日(name day)那天妳送他禮物了嗎?」

我不在意他們提的問題。我總是盡量回答,讓他們能夠滿足地離開。列歐渥奇卡似乎也不怎麼在意。反正他從來不看那些報導,就算我把報紙放在早餐桌上他也不看。「一點意思都沒有,」他說:「我不懂怎麼會有人想發行那種垃圾。」

不過,他倒是會偶爾瞥一下那些照片。這裡經常有攝影師駐守,到處亂拍,哀求著替我們拍攝近照。查柯夫是其中最討人厭的。他自以為是攝影藝術家,可是他在這方面其實就跟別的事情一樣拙劣得很。

列歐渥奇卡繼續睡著,呼嚕嚕地打鼾;我撫著他的頭髮,落在他漿得硬邦邦的枕頭上的凌亂白髮。有如海浪飛沫的白鬍子,一縷柔軟的細絲,不像我父親的鬍子那麼粗糙。我經常趁他熟睡時和他說話,叫他「我的小親親」。他就像個老小孩,只等著我的嬌寵、照料,幫他阻擋那些天天纏著我們的瘋子,還有那些所謂的弟子──他們都是受了查柯夫那壞蛋的鼓舞而來。那些人以為他是救世主,而列歐渥奇卡也自以為是救世主。

我親吻他沉睡中的嘴唇,吸吮著他嬰兒般帶著奶香的氣息。我想起多年前某個晴朗的日子,當時我二十二歲。那時候列歐渥奇卡的鬍子還沒變白。而且儘管他花很多時間在農民身上,和他們一起在田裡工作,尤其是收割季節,他的雙手還很柔軟。其實他這麼做多半是為了消遣,為了練身子。那時候還談不上榮譽感什麼的,不像後來,他漸漸喜歡在心中幻想自己也是那些他崇敬的高貴農民中的一分子。

當時他正在寫《戰爭與和平》,每天都會帶著幾張手稿來要我替他謄寫。我這輩子大概沒有比這更快樂的時候,用自己的手將那些稿紙染黑,用印度墨水勾勒出一幅絕無僅有的純潔、神聖景象。列歐渥奇卡也很快樂,埋頭工作時,夢想著那遠大、甜美的夢想,一向是他最快樂的時刻。

只有我能辨識列歐渥奇卡的筆跡。他那蟹行般的凌亂字體佈滿校樣稿的邊緣,逼得印刷工人快要發瘋。訂正再訂正的墨漬一片模糊,很多時候連他都不清楚自己寫了什麼。但是我都清楚。當我摸透他的意圖,文字也就躍然紙上。我們常在下午喝著菩提茶,在煤爐旁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討論著潤稿的事。「娜塔莎絕不會對安德列王子說這種話。」我會這麼對他說。或者「這裡的皮耶顯得太憨直了點,其實他不像表面上那麼傻。」我不會讓他把書寫壞了,也不會讓他在書房裡打瞌睡,或者花太多時間騎馬和下田務農。列歐渥奇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時候我常把他趕到書桌前。那時候我對他是不可或缺的。

只是如今我已經不重要了。

情況已經和當年大不相同,不像我二十二歲那年的九月十七日,也就是我的命名日那天,那時的我窈窕美麗有如水仙。

當時我們有三個孩子。我得照顧他們,管理整座莊園(列歐渥奇卡一向拙於處理瑣事或經營家業,以前如此,現在亦然),還得替他謄稿,日子過得又忙又累。但我不曾抱怨,甚至當他和那個老愛纏著他的傻乎乎女學究瑪莉亞‧伊娃諾夫娜在書房裡沒完沒了地閒聊時也一樣。

我知道她不會長久。他生命中的所有女人當中,只有我還留著。她們折損不了我,永遠不可能。

那是一八六六年。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年我們敬愛的沙皇幸運逃過一劫。那時他正在冬宮裡作每日的例行散步,突然來了個瘋狂的年輕人(還是出自望族呢,唉)對著他開槍。一個手腳敏捷的農民救了沙皇,把手槍撞向一邊。

當晚,在莫斯科,列歐渥奇卡和我去欣賞歌劇。那陣子我們常上劇院。表演開始前,觀眾席內的人全部起身,合唱《天佑沙皇》。我從沒見過那麼悲悽的場面。幾星期後,我在克里姆林宮附近的聖尼古拉教堂舉行的一場特殊彌撒裡致上謝詞。那時的俄羅斯人很需要他們的沙皇。現在人民也需要他,儘管從我丈夫和他那群朋友身上是感受不到的。奇怪的是,他們竟然沒受到警察的壓制。要不是列歐渥奇卡和沙皇一樣擁有權威,我敢說這種事一定會發生。

當然,列歐渥奇卡不喜歡聽我談這些。他鄙視沙皇這個職位。然而我們早年在一起時,他也是個君權主義者,那時候他非常崇拜亞歷山大。這位沙皇釋放了他的堂兄,被尼古拉一世流放到西伯利亞的十二月黨人之一的弗克諾斯基王子少將,他的妻子王妃也被迫拋下稚子和他們一起流放。

多年前的那個命名日,夏末的陽光斜斜穿透黃樺樹林。我獨自消磨整個上午,在札西耶卡森林裡漫步,聞著濃郁的泥土和遲開花朵的香氣。令我驚恐的是,有一株楓樹已經轉成絳紅,在微妙的光芒中像銅鐘似的閃爍。我站在那棵樹底下,難以遏止地流下眼淚。

列歐渥奇卡從樹後冒出來。他身穿寬鬆白衫,樣子比較像個農夫而不像貴族。他的目光令我暈眩,那麼灼烈!難道他一直跟蹤我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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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琴司の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